最佳答案
伴随远处的狗吠,近处的鸡鸣,夫君打开窗子,唤我来到窗前:快看…… 寻着他的指引看过去,看到了一个黑衣人,牵着一只白羊,正在树和灌木丛中曲线绕着爬山。那山坡,约有六十度,白羊爬起来看似很费力,但看不清楚是用了什么方法,居然一点点地往上位移了。 山坡旁,是一条并不宽的小马路。小马路从小小的村子中若溪水般流出,润出一排排依山而建的房子。有的白瓷砖修面,看上去很整洁气派,有的带有浓郁的年代感,窄小的木格窗,黑色的木檩条。气派的,贴着红喜字,铁将军把门。古朴的,老人不时走出来,挪回去。这并不仅仅是这个叫“漫山村”的地方的特色,此时看到,心里浮起一缕酸楚。再看那放羊人,已经掩映在丛林中。再往远处看,旧屋,新房,层阶而立。有炊烟袅袅,有花香扑鼻。 走吧,我们去打太极。夫君招呼我,我跟着他一起来到景区停车场。阳光仿佛突然从山边溢出来。夫君站在阳光中,开始打太极。我的衣着不便,故而四处游走。就是在这个时候,我看到了这堆景区建设的原材料:松木原木。直径将近一米,有一些深色的斑点吸引了我的视线,仔细一看,是伤疤。这些上班伴随主干成长,被包裹的越来越深,看似融合到一起,但掀开外皮遮掩,伤疤就是伤疤,永远不可能愈合。这种互不融合使我想到很多,有的想明白了,有的则还没有。 夫君打过两遍太极一路后,唤我。我仍沉浸在那星点分布的伤疤中,难以自拔。突然,看到了一树奇异的花。掌心大的叶片嫩绿嫩绿的,叶柄出,璇垂出一根或者两根绿色的,怎么形容呢?极像杨树的花一般。我问询正在准备午餐的店家大娘,她说,这是核桃花。地上有落花,没有人在意;枝头有繁花,也没有人留意。或许,这就是山里花的存在方式:不争不语,盛开;凋谢,又一次的轮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