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前山後山,不如旺盛山。
左高右高,不如廻龍廟。」
這兩句順口溜在於都縣羅坳鎮河坪村廣為傳播。這裡有一座廻龍廟,離廟不到10米,有座旺盛山,旺盛山半山腰處有一座旺盛寺,這個「寺廟相望,廟寺相連」的處所極為罕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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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白
廻龍廟裡有尊神,叫高公老爺。相傳是三祖公手下的一位元帥,平常服務公平,作戰英勇,曾在於山得道,圓寂于山,墳墓仍在於山地下八坳處。這坳中有口小如洗手瓶的水井,四處岩石峭壁,但泉水如涌,再多人也喝不完井中水,有句如許的說法:「人有多少,水就有多少。」年年紀歲,人來車往,使喝水者摸不著腦筋,究竟水從何而來?至今讓過往者找不到確切的答案,所以人們把這口井稱之為「神井」。
每年的5月16日是廟裡高公老爺的誕辰,還在三、四天前,家家戶戶就得打掃房屋、清洗台凳衣桌、打酒買魚砍肉辦酒菜,像過大年夜年一樣歡迎高公老爺誕辰的到來。廟裡既放電影又唱戲,喜帖面面帖,嗩吶雙雙吹,噴鼻火壹直,爆仗響天,一派熱烈不凡的喜慶景象。
分開廻龍廟,回身往上走,片刻,你就可能達到旺盛山寺。傳說這寺是北宋真宗京德年間所建,距今有一千多年的歷史。寶殿門上有副石刻春聯,聽說歷史長久,仍然筆跡明白,筆劃蒼勁有力,龍飛風舞。
左聯是:旺盛亂世佛法無邊世界昇平
右聯是:恩沾方十感有禱告靈佛山寶
寺內有釋迦法、地藏菩薩、不雅音菩薩等,另有邱仙、王仙跟郭仙「三仙」,照次序陳列郭仙為老大年夜,邱仙為老二,王仙為老三。
翻過旺盛山,靠近旺盛寺,有個名聲四揚的屋場,名叫老村郭屋,70多戶人家,430多人口,無雜姓,全姓郭。有族譜記錄300多年前是從萬安福竹飄流在此定居。「人」字形屋場,又叫「雙獅滾球」,宗祠像個球,朝向左獅右象。傳說建宗祠奠準時,全姓人開台打桌在一塊吃飯,忽然間有一麻瘋老頭坐在大年夜門口的竹椅上因為穿著襤褸,四肢腐敗,流血出膿,所以不惹起大年夜家的注意跟器重,把他當作叫化子對待。等大年夜夥放鞭炮會餐時,只見麻瘋老頭扭頭就走,嘴裡念道:「可惜啊!可惜!店主沒福啊!」
聽他這麼一講,有人認出這麻瘋老頭不是常人,是位神仙,是來幫我們擇時選址建宗祠的。於是,立刻吩附人找回他來坐上席吃飯,此時老頭快走到水口邊了,怎麼勸告也不肯返來吃飯,只喃喃地說:「免了免了,我難走了,宗祠朝向就按我坐的那隻竹椅偏向,開基時辰就是現在歸去的時辰就是。」
說著,他今後一指,「有人找你了,歸去吧!」
等叫他吃飯的人今後一看,老頭卻無蹤無影了。其後,郭屋宗祠就是按這位神仙的話興建的。有人說,假如能號召那麻瘋老頭熱忱的話,宗祠的朝向會更好些。說起這件事,老村裡另有人感到遺憾不已。恰是因為老村郭屋宗祠地形獨特,所以在周邊村舍對其印象特別深,每當講到郭志鵬的名字,都能滾滾不停地講出一、二個動人的故事來。
郭志鵬,200多年前出生於河坪村郭屋,因為家裡各種原因,年紀輕輕抉擇了出產業跟尚。他單獨一人到驪山老母那裡,誦經學道。他在驪山多年,刻苦修身,學道有方,早早就成為一名「仙道」之人。返來後,直上旺盛山寺,專門為外地做佛師道場(噴鼻火),他深熟「靈寶、後天、善安」三道,這時人們都叫他郭道士,匆匆地忘記了他本來「郭志鵬」的實在姓名。他會畫符念咒,能鎮魔驅鬼,千變萬化,魔法多端,方圓多少十里,乃至寧都、興國、瑞金、贛縣等地都不少人請他去做佛師。
旺盛寺每逢4月初八日釋迦法誕辰,7月30日地藏菩薩誕辰跟9月19日不雅音菩薩誕辰時,各地善男信女都彙集在這裡求神拜祖、聊天說地,講郭道士走神入化、製法壇、畫神符、逐鬼降魔、為平易近消災治病等系列故事。聽後,常常使人捉摸不定,或捧腹大年夜笑或耐人尋味,異口同聲讚揚著郭道士的不凡魔力跟稀罕笑料。
春插時光的一天,郭道士吃過早飯興緻沖衝去赴步前圩,行至田壠里,有一店主請了七、八個蒔田客蒔田,郭道士給他們打號召:「去赴圩吧?等下也蒔得好。」為了儘快蒔完那坵田,無人搭理郭道士。見蒔田客不出聲,郭道士心裡不悅,他順手在路旁拾到一樣東西,畫了茬神符,念了多少句什麼,吹了一口氣,用腳踢下水田裡,就靜靜地赴圩去了。未多少,水田裡呈現一條大年夜鯉魚,游來游去,於是,七、八個蒔田客放動手中秧把,去抓大年夜鯉魚。追過去,追早年,連蒔下的半坵禾苗全部都踩光了,仍然不抓到大年夜鯉魚,弄得七、八個蒔田客精疲力盡,泥漿滿面,衣服全濕。差未多少吃中飯時,郭道士赴圩返來,看他們還在水田裡追什麼似的,裝腔作勢向他們問:「你們的田蒔好了,在抓什麼啊?」
其中一位蒔田客答復說:「咳,你剛走未多少,這田裡就有條大年夜鯉魚,抓了我們一上午工夫,卻沒人能抓到它,真是傷腦筋。」
話剛說完,郭道士對著田裡擊掌兩下,「鯉魚」從田旁邊游到郭
道士面前的田堘邊,只見他用一根柴棍勾起那條「鯉魚」,定神一看,本來本來是只爛草鞋。現在,七、八個時田客曉得上了當,懊悔領先不該不睬郭道士。
「我講了你們明天上午蒔不完這坵田,沒錯吧!」
郭道士邊說邊走,得意失態地回了家。
有一天,氣象酷熱,郭道士進城回家,路過豬屎圾時,有兩個「無名鬼」在水塘邊等待他,問他要不要坐肩輿回家?郭道士滿口容許:「要!」
這時兩個無名鬼苦海無邊,心想只有你一坐上肩輿就可能連人帶轎一塊丟下水塘里。但是,變亂並沒那麼輕易,肩輿上坐著的郭道士如泰山一樣,任憑兩個無名鬼耍什麼把戲就是紋絲不動,無名鬼見這情景,只好老誠實實乖乖地把他抬回了家。
一到郭道士家門口,郭道士講:「開門」,只見「門扇公」敏捷把門打開,兩個「無名鬼」嚇得滿身顫抖,心想明天怎麼碰上了一個法力那麼高強的男子,千萬得警惕。接著郭道士吩咐老婆到客棧里裝到三擔穀子,叫兩個無名鬼在樓上推礱。此時,他老婆只聽到樓上「霹靂霹靂」的推礱聲,又不見人影,感到分外奇怪。未多少,礱就推好了,米也篩好了,郭道士才虛心地打發兩個「無名鬼」歸去,並用法力使他們認不到路,驅趕他們出了於都境內,以後以後,進於首都的豬屎圾水塘里再也不見這兩個鬼影了。
相傳郭道士在寺中製法壇,畫神符,為外地大年夜眾行醫治病、逐痛消災避難,在官方也有影響。
那年,寧都有戶人家要做七天七夜的噴鼻火,外地一個跟尚做佛師要88擔穀子,而郭道士只有80擔。毫無疑問,這筆買賣被郭道士爭到了。俗話常言道:「同行是冤家」,一點不假。在做道場的第四天,郭道士在做「搬社」這一科目時,只見郭道士領著頭,頭戴佛帽,身穿僧衣、佛褂,手拿法掃,吹吹打打,敲鑼打鼓離開村坊的社公廟前燒噴鼻膜拜,恭奉葷菜,稟告他:「各界人土,大小老少若有罪行或非法行動,盼望能掉掉落社公公的寬恕,要放恩大年夜赦,讓他們經由過程。」
就在這時,那個要88擔穀子的寧都道士變作一條眼鏡蛇龜縮在社公公樹背,意思是搗亂郭道士的課目。一見這條眼鏡蛇,郭道士心中一驚,立刻就曉得這是誰在搗蛋。於是,忍氣吞聲向他朝拜了四、五次,說是郭志鵬借道經過,要他趕緊收法,予以諒解。固然郭道士做出讓步,但他仍然不收法,反而擺開架勢,妄圖向郭道士撲來。此時,郭道士叫門徒拿來一張黃錢紙,用手捏撕成一隻風箏,念多少句神咒,信口吹口氣,那紙條飛向空中,變作了一隻「神鷂」直衝上去,用腳爪抓住眼鏡蛇的腦袋,用嘴啄瞎了它的兩隻眼睛。其後,那道士才自願前去本相,跪在郭道士面前,不幸巴巴地懇求要把他的眼睛治好。郭道士拂袖而破,說了聲「既然你不收法,眼睛瞎了為時過晚,我已無辦法也!」說完,領著「搬社」步隊歸去了。
有人說,郭道士出道前,是個很淘氣、勤惰的孩子。他野生有一口魚塘,他父親一早就趕他起床去拔魚草,每天一大年夜畚箕魚草累得他很疑惑,於是勤人有勤辦法,有天早上拔到魚草後,從家裡拿來一塊曬東西的「竹搭」,放入水塘里半沉半浮,魚草放在竹搭下面。如許,魚兒在水裡吃不到草,過了三、四天,魚草仍然浮在水面,父親認為他不再玩,也就不管他了,心裡為他高興。又早年六、七天後,他父親離開魚塘邊,瞥見魚兒亂蹦亂跳,那草又快枯萎,走近一看,偶爾發明草下面有樣東西,拿起一看,發明是家裡的竹搭,走回家裡,二話沒說,狠狠地揍了兒子一頓,責備兒子「勤人想勤法」,沒大年夜長進。
也有人說,郭道士是個懂道理的好心人。就他女兒的事,足以闡明白這一點。他生有一女兒,出嫁後,老是三天二天返來,總說在娘家更好。其後,郭道士找到女兒,苦口婆心地對她說:「女兒啊,你不克不及常常回娘家,要嫁雞跟雞,嫁狗跟狗,嫁給狐狸滿山走。你要以老大年夜眾為主,節約持家,生男育女,樹破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。」
郭道士的一席話,沖動了女兒的心,其後女兒一年才回娘家二、三次,真的夫唱婦隨,過上了幸福的生活。
不過,有人也玩笑了郭道士一次。有一天,有人遠遠瞥見他女兒來了,就成心逗郭道士說:「志鵬,平常總講你的法術好,你看,那邊來了個女的,假如你能弄到她來脫衫脫褲,就算你有本領。」
郭道士為了證明本人,他要了一張紙,用手指輕輕畫了多少下,吹口氣,變成一群黃蜂「嗡嗡嗡」的飛了早年,往那女子滿身高低叮個不停,只見那女子脫光身上的衣服,用力高低閣下拚命拍打,仍然打不走這群黃蜂,反而越拍越多,越打越叮得更兇猛。其後,被黃蜂叮得一身苦楚悲傷,拍打得精疲力盡時,只好一絲不掛,光禿禿地裸露在大年夜路邊。等過路人告訴他,那女子不是他人,恰是他女兒時,他才趕緊促收法,叫人把女兒送回家中,聽說他輩子就只上過他人此次當。
郭道土有個怪性格,不管在什麼處所做佛師或不管有多晚,他都得趕回家中睡。曾經七、八十歲的他,眼晴有些花,走路也要拄拐了,有一回,到當地做噴鼻火,快到晚上12點多鐘,在回家的路上,總感到一團體走路有兩團體的聲響。他走慢些,那聲響也慢些;他走快多少步,那聲響也走快多少步。他立刻畫茬神符,怎麼念驅神逐鬼的咒法都杯水車薪,心裡也有多少分懼色,弄不明白今晚碰到的是什麼鬼。回至家中,氣吁吁地對老婆說:「本日我碰見了什麼鬼,總畫符弄絕論都沒用,那掉機鬼的腳步聲一直跟到我家裡。」
幸虧他老婆眼晴鋒利,一眼就看到他腰間吊了一串黃竹売,每走一步都會收回「悉悉嗦嗦」好似走路的聲響。此時,郭道士方才豁然豁達,這並非是鬼,又是被人捉弄了。
老村裡的人說:「郭道士家放養的魚塘,誰都偷不到他的魚子吃,少了一條魚他都能曉得。」因為他只有隨便放一根竹篙在魚塘旁邊,魚子就會一條跟一條的往竹篙上跳早年,塘中有多少條魚便數得明朗白楚、明顯白白。有一次,郭道士用一根茅草丟下魚塘去數魚,發明少了一條魚。回到家裡,問老婆跟兒子有不偷塘里的魚子吃?母子倆異口同聲地說:「不」。貳心想,塘里明顯少了一條魚,家人又講沒吃,難道是有賊膽敢偷我塘里的魚吃?如許下去,塘里的魚子全部會被人偷了。於是,他不聲不響離開鯉魚村,在鯉魚石壁上撿到一點青苔輕輕放在鯉魚背上,畫好神符念道:天靈靈,地靈靈,誰吃魚兒誰嘴腥。本日不吐魚真情,立刻抱病沒生命。
念完咒歌后,就從鯉魚形石壁上一躍而下,慢吞吞地回家去。
等他行至黃坳小溪旁時,只見就有人促來報,講他兒子著急症,病得快逝世了,要他敏捷回家。這時,郭道土曉得變亂不好,準是兒子偷了魚吃,趕緊叫人出鯉魚村到鯉魚形石壁的背上把青苔丟掉落。但是鯉魚形背上的青苔早已枯菱,再也無法搶救兒子的寶貴生命。郭道士雙眼伴著淚花,朝天長嘆粗氣,懊悔兒子不說實話,帶來了這場災害。連喊三聲:「天哪,天啦,天啊!」就癱坐在地上,整整睡了一天一夜。
光陰促過,日月輪番轉。自從兒子逝世了後,郭道士平日樂呵呵的笑容不了,有人請他做佛事也不太樂意去了,整天坐在家裡或睡在旺盛寺里醞釀著他的下一步打算:決定打掉落周邊十個神廟的菩薩,坐地為神。只有如許,才幹過上安適無康的日子,也只有如許才幹擺脫心中的懊末路,經過數天的思慮,他主意已定,說干就干。
一天,郭道士披褂系帶,棄寺而出,一ロ氣打掉落多少個神廟的菩薩,最後只剩古障崬長排山廟的菩薩了。因該廟的五顯公出差未在廟裡,廟裡只有多少個小神小童,哪裡是郭道士的敵手?廖廖多少下,就把廟裡的菩薩全部打掉落了,郭道士自認為十個神廟的菩薩曾經沒了,以後可能清閑自由了。於是,洋洋得意地慢慢回家去,不料五顯公在外有所發覺,曉得是郭道士所為,半路上,兩人相遇,一觸即發,兩人你來我往,一上一下,一飛一騰,各顯神通。因為五顯公早日出道為神,比擬之下,郭道士哪裡是五顯公的敵手?所以多少個回合後,敗下陣來,傷痕纍纍地回到旺盛寺養傷。
那些天,他閉門不見上蒼不見人,坐在寺里叫苦連天。從未受過襲擊的郭道士,心想坐地為神的欲望徹底停業了,只好灰溜溜對五顯公走。說走就走,郭道士連家都未回,一口氣跑到廣東為社公去了,託人寄口信回家告訴他老婆開門的鎖匙放在大年夜門前的石板下,就再也不回家,再也不上旺盛寺了,老村郭屋的親人也就再也看不到郭道士的身影了。